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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在草原文化发展中的作用


贾合甫•米尔扎汗

  公元582年突厥汗国分为东西两突厥后,西突厥汗国牙帐迁至碎叶城。随着东西方商贸往来的活跃,碎叶城已成为中亚草原丝绸集散中心地,由此地向西南至趋阿拉伯海、地中海,向西北则经中亚草原越乌拉尔河、伏尔加河直至欧洲,这是当时最为繁盛的草原丝绸道6

  根

据文献资料和学者实地调查证明,唐朝时穿越中亚草原的此条最繁盛的草原丝绸道是由敦煌至蒲类(巴里坤),经北庭(吉木萨尔),达轮台(乌鲁木齐一带)。在此分为两条草原道,在伊犁弓月城(阿力麻里城),两条草原道相会后,西行可至碎叶城。在今阜康一带分南北道,北道经天山北麓各守捉城(即驻军军营)、烽燧、沙漠、山川,后渡伊犁河至碎叶城。这不仅是一条唐朝北庭都护府管辖的保护唐朝在西域势力范围的军事要道,而且也是一条北庭为中心的丝绸之路主道。另一条干线即南道,经轮台后直入天山山区,沿白杨沟转西经阿拉沟、巴轮台进大小尤鲁都斯草原,沿巩乃斯河至弓月城。这个弓月城就成了南北两条草原道相会之点。由弓月城南下可通龟兹重镇,西行可至碎叶。这从1966年于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属于公元665年和673年的残存文书《高昌县上安西都护府牒》中可以证实7。

  另外,在阿尔泰山南北还有几条草原丝绸之路。据文献记载和目前的实地调查资料表明,在阿尔泰地区的草原丝绸之路主要有两条。两条主道还分有几条南北小分道。阿勒泰地区哈德斯· 贾那布尔先生根据文献记载和本人亲自实地调查,对阿勒泰草原丝绸之路各个路段(干线)做了非常详细的介绍。

  穿越阿尔泰草原的丝绸之路即从中国古都长安出发,先向北经过漠北草原,从漠北的政治中心鄂尔浑河地区向西沿着杭爱山之北,经科布多盆地至阿尔泰山南麓,顺额尔齐斯河至斋桑泊向西经巴尔喀什湖、咸海之北的钦察草原,直趋欧洲8。这就是从远古时代已存在的草原丝绸之路主道之一。哈德斯·贾那布尔根据对阿勒泰草原地貌地势的实地调查,把这条古代交通通道称为“青河——吉木乃道”。而把由青河西行经布伦托海、和布克赛尔、渡塔尔巴哈台的叶密里河,然后再转向西南,经伊犁河谷至碎叶城,与古代草原丝路主道相汇的另一条通道称为“青河一一布伦托海道”9。此道就这样把横穿中亚草原的古代丝绸之路两条主道连接起来。但是,在这里值得研究的是两条主道如何汇合的问题。笔者认为,这个以外蒙古科布多为起点的阿勒泰草原丝绸之路从青河通往布伦托海的分道,是沿着青河县塔伊克什肯河(布勒根河),经萨尔托海和乌伦古河,达布伦托海,从此再西行经和布克赛尔至塔尔巴哈台的。由此看来,此条路肯定是再向西,经塔城、夏干托海(今裕民)和博尔塔拉——阿拉山口,或者转向南行经伊犁,然后与另一条草原丝绸之路主道相汇。

  阿尔泰草原丝绸之路另一条干线是从贝加尔湖以南向西沿叶尼塞河上游的唐努乌梁海西经鄂毕河、额尔齐斯河直趋钦察草原至欧洲,这也可称为“林木中大道”10。具体地说,此道至巴尔喀什湖后,再西行经西部的康居直至欧洲和非洲。我认为,连接并促使东西方之间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著名的丝绸之路几条干线经过辽阔广袤的中亚草原,其中特别是阿尔泰山区和草原成为草原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若丁阔在其《中国与阿尔泰各部落的早期联系》一书中写到,从属于塞人时期的墓葬中发现有丝绸织品,还有从中国中原地区带来的铜镜等。总之,塞人除开发铜、金矿,冶炼铜、金制作生活用具外,还参与丝绸之路的贸易活动,这对哈萨克先民游牧文化的发展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加强对阿尔泰草原之路的研究是很有意义的。

丝绸之路草原路段城市文化及商业的发展

  横穿中亚大草原的几条丝绸之路干线促进了哈萨克先民同东西方政治、经济及文化方面的交流。这对中亚草原农业、手工业、建筑、商业、文化艺术的发展都产生了很大影响。

  关于古代西域强国乌孙都城赤谷城,中国史书《汉书·西域传》有所记载。虽然关于赤谷城的位置,国内外学术界还众说纷纭,迄无定论,但大部分学者都认为赤谷城的位置在伊犁河流域。据史书记载,当时乌孙国同中原王朝的政治、文化、商贸关系最为频繁,而赤谷城在公元前后几个世纪一直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草原丝绸集散地,是乌孙国的政治、商业、文化中心。

  《汉书》所记汉代蒲类国、蒲类城(今巴里坤境内)是战略地位很重要的古城,它直到唐代始终是草原丝绸之路的重镇之一。

  突厥汗国、突骑施汗国时期在今新疆北部境内,除了蒲类外,还有别失八里、轮台(今乌鲁木齐附近)、伊犁阿力麻里(弓月城)、博尔塔拉境内的伊克乌格孜(双河城)等古城。

  别失八里城即庭州,建立于公元640年,下属4个县,在今吉木萨尔县城北,古城遗址尚存。轮台城在别失八里以西四百多里处,其地当在今乌鲁木齐附近不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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