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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亚大陆草原早期游牧文化的几点思考


乌 恩

  杨郎文化以宁夏固原县杨郎乡马庄墓地的发掘而得名25,主要分布于宁夏中南部及相邻的甘肃部分地区。经过科学发掘的还有固原地区彭堡乡于家庄墓地26。此外,在固原鸦儿
27、撒门村

28、石喇村29、西吉陈阳川村30、彭阳张街村31、中卫狼
窝子坑32、中宁倪丁村33、甘肃宁袁家村、庆阳五里坡34、镇原庙渠村35、吴
家沟圈36等地也有很重要的发现。该文化的年代相当于春秋中期至战国晚期(公元前7~前3世纪)。墓葬形制以土洞墓为主,多单人葬,仰身直肢,足高头低,无葬具。普遍殉牲。陶器不甚发达,均系夹砂褐陶,器类以单耳罐、双耳罐为主。早期以马庄早期墓葬及于家庄、狼窝子坑、丁倪村墓地为代表,年代相当于春秋中期至战国早期(公元前7~前5世纪)。青铜器以短剑、鹤嘴斧、矛、带扣、鸟形饰、兽头形饰、管状饰等为主。狼窝子坑出土的啄戈、丁倪村出土的管銎斧等,都是东周早期流行的兵器。动物纹除鸟形饰、兽头形饰外,偏晚阶段出现了圆雕鹿、羊、狗、鸟头等形象。晚期以马庄、邓庄晚期墓葬及撒门村3号墓、陈阳川村、吴家沟圈等墓葬为代表,年代相当于战国中晚期(公元前4~前3世纪)。这一时期除青铜短剑、鹤嘴斧、鸟形饰外,很多器物已用铁制作,包括短剑、刀、锥、衔、镳、带饰等。透雕动物纹铜带饰明显增多,如虎食羊纹、怪兽食鹿纹、虎食鹿纹、卧鹿及伫立状虎纹等铜带饰,以及浮雕卧马纹金带饰等,都达到了相当高的艺术水平。

  北辛堡文化以河北怀来北辛堡墓地的发掘而得名37,主要分布于北京和河北北部的燕山地区。经过科学发掘的还有北京延庆玉皇庙38、葫芦沟39、西梁垙40、龙庆峡别墅
41、河北滦平虎什哈炮台山42、宣化白庙43等墓地。此外,在河北滦平梨树沟门44和苘子沟45、宣化小白阳46、怀来甘子堡47、张家口泥河子48等地也发现该文化的墓葬。大部分墓葬的年代相当于春秋至战国早期(公元前8~前5世纪)。墓葬形制为竖穴土坑墓,大型墓呈抹角梯形或凸字形,中小型墓多为长方形。大多单人葬,仰身直肢。葬具有木椁、象征性石椁及木椁加象征性石椁三种。墓内普遍殉牲,以马、牛、羊、狗的头和腿为主。陶器主要是罐、壶、豆等。青铜兵器和工具有短剑、刀、镞、锛、凿、锥等,其中以短剑最为发达,迄今已发现200余件,仅延庆几处墓地就出土100余件,而且制作精致,形式多样,柄端常装饰虎、豹、鹿、马、羊、蛇等形象;车马器有车軎、衔、镳、节约等,其中镳有多种形式,且常装饰虎、豹、鸟、蛇、龙首等形象;生活用具有鍑、带钩、带扣、管状饰;装饰品有各种动物纹牌饰,包括虎、马、鹿、蛇、蛙、卷曲成环的猛兽形象等,尤其大型墓内发现的金虎牌饰最具代表性。

  从以上简述中,不难看出它们之间尽管在年代和文化内涵存在着某些区别,但也表现出很多相似的因素,尤其在兵器、马具和动物纹艺术方面有许多相近之处。而正是这些相似的因素,在广阔的欧亚大陆草原广为流行,这就涉及中国北方草原早期铁器时代文化同境外同时期文化的关系问题。我们知道,在欧亚大陆草原地带的确有一些文化发达的地区,如黑海北岸的斯基泰文化,咸海沿岸、谢米列奇耶和天山地区的萨基文化,米奴辛斯克盆地的塔加尔文化,图瓦的乌尤克文化,阿尔泰的巴泽雷克文化,蒙古西部的乌兰固木文化,蒙古东部和外贝加尔的石板墓文化等。这些文化尽管年代早晚和文化内涵有所差别,但都属于早期铁器时代。如果我们将中国北方早期铁器时代文化放在欧亚大陆草原这一广阔范围内进行比较研究,我们就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现象。这里着重谈谈兵器、马具和铜鍑,有关“野兽纹”的问题拟在下节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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